您的位置:频道首页  »  长篇小说




           第一回 奸商巧诱周寡妇
  诗曰:
  好把名花着意防,休教闲荡出官墙;
  无端蜂蝶寻香至,惹得劳心似絮狂。
  话说清朝道光年间,清池县境地,一女子姓刘名贵梅,原是读书之人家的女
子,父亲是个饱学之士,一向在外开个学馆,自小令他读些烈女传,这贵梅生得
伶俐,领悟极快。
  不料到十四岁,母亲张氏恶疾在身,久治不愈,终日卧床不起,不须几月,
竟自去了,父女抱头痛哭一场,扶尸入棺,料理停当。
  一日,父亲思量:「早日他在家,母女照应,今日留他家中,孤身一人,日
子难熬,若在邻家来去,恐怕没有学好的,有失体面;若我在家,又顾不及馆,
如何是好?」
  思量来去,仍无结果,遂想将小女子与他人,转念思忖,这斯文人家,决无
将小女与人作婢女之理;送与人作女儿,谁愿赔饭养他?后来又陪嫁与何人?如
此一想,倒不及直接送与人作媳妇省事。
  主意已定,父亲便四下打听合适人家。
  一日,遇东村一媒婆,托他此事,那媒婆倒用心,寻了几日,回话道:「惠
水有一开店的寡妇,姓周名昭,有一儿闲在家,叫曾桐,年仅十四,适才探询此
事,那周寡妇喜不自禁,料想此事得成。」
  刘父听罢此言,急于要把女儿与人,亦不论门风,亦不细探那周寡妇为人如
何,只收他几两碎银子,欲将小女贵梅过门。
  那贵梅几日前即料得此事,刚离亲娘,又如何肯与恩父别离?刘父好言相劝
道:「我只为无极奈何,将你小小年纪与人作媳妇,你定乖乖的,切要听婆婆的
教训,不要惹他恼,为父也安心,那曾桐年纪与你相仿,料不得与你日日为难,
只管放心去吧。」
  送至周寡妇家,又向寡妇道:「小女乃没娘女儿,不曾教训,年纪又小,千
万亲母把作女儿看待,不要说老夫感戴,连老妻九泉之下亦安心。」
  送了小女,刘父自去了馆学。
  只是这寡妇有些欠处:先前这店子是丈夫支撑,他终日在里间,不出门,日
间只管些茶饭,并不见人,想那丈夫得了病,不能管事,儿子曾桐又小,他只好
出来承值,遮羞怕耻,到后边丈夫死了,欲典店,又舍不得这般生意,让人,又
没甚过活,只得承头露脸,出来见客。
  此时他已三十模样,遇有老成客人,道是寡妇,亦避些嫌疑,倒定那些白面
少年,遇有轻薄的,不免用言语勾捞他,风月态度幌他。
  周寡妇乍见乍闻,亦有个见怪的意思,渐渐惯常其事,亦便来撩嘴,人见他
活动,越发来逗惹他,他年少性情,水性妇人,如何按奈得定?有赋为证:
  人皆欢然聚首,綦我独罹头睽乖。
  忆缱绻之伊始,先胶欢之糜懈。
  银灯笑吹,罗农羞解!
  红霞颊兮芙蓉双红,染春心枝柳兮粉黛!
  空房亦何急?
  想那寡妇怨花怨月,夜雨黄昏,好难消遣?欲得嫁人,又怕人笑话,儿女夫
妻,家事好过,怎不守寡?待要守寡,天长地久,怎生熬得?日间思量,不免在
先夫坟前诉愁说苦,痛哭一场;夜间思量起,亦必捣枕捶床,咬牙切齿,翻来覆
去,叹气流泪!
  兴许是他缘凑,一日来个商人,姓汪名明宇,荆州人,家事股厚,常来惠水
经营生意,明宇积年于周寡妇店中歇,却不曾与寡妇相见。待得店主归西,适才
与周寡妇照面。
  此番相见,见他生得清秀可爱,便亦动心,特意买了些花膝裤物送他,不想
那寡妇却亦红脸收下。
  这汪明宇本是风月场上的老手,见此情景,知其动意,便放开胆子,他本住
于前边楼上,故意嫌人嘈杂,搬至厢楼,与寡妇接相近。
  一日夜,汪明宇不能睡,于房内独语,遂起床点灯,打开窗子,唱些私情小
曲,以此引他。
  且说那寡妇正于隔壁房里纳着鞋底,闻得此声,早已是心动,便停下手中活
计,将耳厌于门缝边,听得心急耳烧。
  明宇见隔壁毫无动静,却亮着灯,欲察个究竟,遂轻手轻脚推开房门,蹲身
来到了廊边里,此时周寡妇正开着门直瞅,突见一人影显现,又听得邻房声止,
心中已明白了八九分,知是这客商来至近前,一时竟不知如何办好。
  明宇壮胆,推开那寡妇的房门,却见他正坐于门房,双颊红润有加,眉目传
情,手捧鞋底却一动不动,遂向寡妇道:「亲娘,茶便讨碗吃。」
  那寡妇笑吟吟道:「茶水在这里讨得?」
  明宇笑道:「正在此讨得!」
  言罢,上前一步将寡妇手中那红鞋底儿夺了过来,道:「是什么缎子的,待
我明日拿一块来相送。」
  寡妇道:「前日已收甚多,怎敢再收?」
  明宇道:「我的亲娘,不收怎的?怕我讨还不成?绝无此意,但收无妨。实
则要讨还,亦不及绸缎,碰了身子如何?」
  言罢嘻笑一番,用手指来把鞋底量了量,道:「真三寸三分。」
  又在手上掂了掂道:「真是好货!」
  寡妇怕有人闯见,外人观不雅,就劈手来抢,明宇早已藏于袖中,顺势把个
周寡妇揽入怀中,狠狠地亲了一下。
  寡妇亦不言语,任他在脸上乱蹭,一时间热血上涌。久日不曾碰那话儿,今
日焦渴难耐,伸手去摸那阳物。哪知明宇已动了肝火,那东西竟直挺挺地立竖起
来。
  寡妇捻了抢,笑道:「这等长长大大,比先夫的大了许多,你且莫急,让我
好好玩他一回。」
  明宇只道这寡妇早日羞羞答答,谁知竟这般火热!腾出一只手来,挖入那妇
人的裤档里,摸那光光肥肥、紧紧扎扎的浪东西,一时间五根指头湿漉漉,粘乎
乎,热烘烘的,甚是有趣。
  这样两人各腾出一只手互搂着,一只手各玩那物件,一时寡妇「哼哼」叫了
起来,原来明宇伸出中指在那户内一进一出作抽插状,叫他如何忍得?
  遂说道:「我俩且上得床,慢慢尽兴一番如何?」
  明宇亦不答话,将寡妇抱将起来向床前挪步。
  到得床前,寡妇掀开帐子,明宇双手一松,将这浪妇丢在床上,自个儿飞快
的褪了身上衣物,缩身拱入帐内。
  寡妇瞅见明宇那阳物末梢红通通、圆溜溜的鸡蛋般大小,早已心动,用手指
去摸了摸,道:「实在可爱!今生那曾见得?你且着实弄我一回,亦不枉活人一
世!」
  于是褪了裤儿。上身那薄衫早被明宇解开,双乳胀鼓鼓的露将出来。明宇已
等不及,将寡妇推至床上,分开两腿,似饿虎扑食,压了上去。
  寡妇伸出纤纤手指,捏住那阳物,引他入将进去。只见那肉棒越发粗大,一
手竟合抱不得,心中高兴,不觉哼哼叫道:「心肝!快些进!我几欲痒死了!」
  明宇这才一用力:「扑哧」一声尽根顶入,叫道:「有趣!有趣!里面热烘
烘的。我的魂都煞了。」
  寡妇道:「我那花心着实可爱,你可狠顶!」
  明宇一边忙着抽送,一边答道:「顶着了,看我不捣碎他!」
  说罢突然用力,只几个回合,寡妇顿感周身通泰,心里叫道:「真真快活死
了!」
  寡妇身子狠命的耸动,娇声娇气,哼个不停!明宇奋力抽叠莽送,直把楼阁
震得微微动,阵阵酥美,寡妇身扭腰摆,户内淫水涓涓津津外涌,四肢悚然,心
内想道:「自我嫁人以来,阅人不少,从未经如此之美!如能长此享用这客商之
美物,岂不快哉?遂向明宇耳语道:「日里夜间,你尽可来此与我尽兴!」
  几经大抽大送,约莫三千余次,明宇方才泄了。寡妇爽快,目闭肢摇,金莲
双立,液露汩汩,畅美莫如。两人相拥相抱,见已二更时分,遂搂着睡去。
  天色微明,儿子曾桐于隔壁喊叫,寡妇才醒,这时,只听得那明宇口中喏喏
道:「跌坏了!跌坏了!」却是做梦来调戏这寡妇,周寡妇闻听得此言,一时兴
起,竟忘了适才儿子喊叫,竟自翻身上了明宇胯间。
  明宇睡得沉,昨夜又折腾,一时却醒不过来。这时觉有重物压着,只当梦中
情景,又喏喏:「不及了!不及了!快些送进去!」
  寡妇携牵着那生铁棒似的阳物,紧捏手中,搓个不停。明宇梦中心急火燎。
这一急,顿时醒了过来,见寡妇骑在腰间,道:「前面受用一回,梦中却遭戏一
回,此刻又如蚂蚁在心口爬过,让我如何等得及?」
  寡妇见他如此,笑起来道:「你这个人,忒不长进,看你渴得恁般。也罢!
待我替你消消渴!」
  言毕手捧那活儿对准花蕊,降身猛的一顿,整根进入了,水星四溅。那知用
力过猛,一口竟喘不得气。
  明宇见半天没动静,那能熬得,翻身将个妇人压了下去,上下耸动。寡妇难
受,呻吟哈嗟,忙呼:「用力。」
  明宇奋力抽送,不顾好花嫩蕊,那管柔残玉质。
  寡妇经刚才那一裆顶,受苦不迭,方言:「付郎忍心,容奴稍宽免其纵提,
若再款送,奴不能忍也。」
  明宇并无怜香惜玉之心,暗想道:「趁此份缘,与他下马利害,日后亦可尽
心狂入。」
  放去任情,加些龙阳工夫,下面力不能支,声声敬求,苦苦哀怜,上面耳苦
不闻,急争深投,重重狠突,把个寡妇弄得月缺花残,粉褪蜂黄。
  适时液粘滑松,寡妇渐生畅乐之意,暗想:此真人生第一乐事,畅快无可言
也。遂在心内暗暗骂道:「狠心种,伺下畅交之力,用在我这得意之时。」刚想
起身回敬。
  恰逢这时,隔壁房中儿子又嚷嚷:「娘,娘,娘怎的不在?」
  明宇闻得邻里喊得急,怕露了马脚,日后不甚便,送急急抽得五百余回,丢
了,此刻寡妇已被捣得昏昏沉沉,强坐了起来,二人穿戴完毕。
  周寡妇从明宇屋后一侧门溜了去,绕了一个圈儿,才到得儿子房中,不题,
欲知后事,且看下回分解。
            第二回 风流子潜室交欢
  诗曰:
  谁逢美色不欢欣,待旦焚燎就比论;
  况是风流出世品,那甘寂寞坐空亭。
  天明,明宇到缎铺内买了一方蜜色绸缎,一方白光绢,又是些好绢线,拿纸
包了,还向宝笼上寻了两粒雪白滚圆,七八百重的珠子,二粒立并包了,装入袖
中,回得店里,欲乘客人送入中堂。
  少顷,贵梅随在曾桐身后,出了店堂。
  明宇溜进中堂,周寡妇忽见一人闯入,吃了一惊,明宇遂将丝绢拿出来道:
  「昨日所许,今日特来送上!」
  周寡妇故意眼不看,手不起,低头道:「这断不敢领,不劳费心!」
  明宇道:「亲娘,我这特意买来,亲娘不收,叫我将当何人,将礼送人,殊
无恶意。」
  寡妇道:「这缎绢绝是不收的,只还我昨日红鞋底。」
  明宇道:「成对不急。」遂将缎绢丢在那妇人身上,妇人此时心火已动,便
将扔来之物放入袖中道:「不还我?我令小妹从梁上爬过来偷。」
  「承敬!承敬!」明宇亦不管那妇人定有心说的,还是无心说的,他都认真
了。
  是夜,明宇进得房里,仔细打量,见这厢房乃是合柱三间体,那梁上都是空
的,可以扒得。明宇眼巴巴盼到晚,潜到这房中,少时,听得寡妇上了楼,儿子
读晚书,媳妇做针指。
  将起更,儿子入睡,丫头小妹亦睡了,寡妇亦吹了灯上床,半晌不得动静,
明宇轻轻的扒到梁上,身子又胖,捱了一阵,浑身是坐,正待馏下,却是媳妇贵
梅起来解手,只好缩下,又停了半刻,贵梅复入帐中,明宇团一脚蹲于厢上,才
转身,楼板上身子重,一振,只听得那曾桐在梦中惊醒道:「何物在动?」
  妇人心已明,道:「没甚动,想是猫眺。」
  明宇只得将身子蹲于黑处,再不敢动,少顷,听得曾桐复有鼾声,又得出,
摸到床边,那儿子又醒道:「似曾有人走动。」
  寡妇道:「夜间甚人走入房中?」
  儿子又道:「兴许是贼。」
  寡妇回道:「没这事!如何大惊小怪。」谁知曾桐甚是不依,叫媳妇点灯。
  明宇听得,欲缩手爬回,只听寡妇拉大嗓门,怒道:「我料屋里缘何有贼?
这日着神见鬼,若我亦似你这等大惊小怪,可不连邻里边惊动?你寻贼来!」
  贵梅早已吵醒,听得婆婆如此之言,便不着声,亦不点灯,明宇复又转身,
向床前挪步,又听寡妇道:「安你两在身边,栖栖耸耸,搅人因觉,明日皆去东
边床上睡,我独自清净些。」
  此刻明宇心中明白,知是朝自己送话,遂壮大了胆,摸至寡妇床前,入了帐
子。
  且说寡妇之睡床与贵梅、小儿之床相对面放,隔之甚远,一张在东边,一张
在西窗台下,寡妇见这浪子如此胆大,心里既担心又焦渴难耐。
  怎耐明宇已滚入怀中,二人搂成一团。
  料想着小儿,贵梅尚未入睡,二人只得倒身相偎,一齐用力,虽不能尽那能
事,倒亦比隔壁相思爽快得多。
  少顷,传来小儿鼾声,继而贵梅鼾声亦起,明宇见时机成熟,遂轻轻翻身起
来,寡妇悟其意,早将玉腿分得开开的,只等那又粗又硬的阳物顶入阴户内,明
宇虽心急,倒不忙于入将下去,只伸出左手。
  游移到阴户,然后只轻轻一拔,寡妇口中即怪「哼」一声,假意耳语:「你
这野畜生,不得好死!」
  明宇遂暗中答道:「某实乃愿花中死。」
  说的寡妇哑口无言。明宇知他难忍,欲再挑拔,遂逮了妇人一只手儿,抚于
自己那肉棒上,任他揉搓,寡妇等不及了,手捻阳物乱动,口中直哼哼。
  明宇经此景,一来怜他难忍,二来自个儿已吐水多时,遂凑近那个缝儿加力
一顶,仅进去半个首儿,又一送便不得进,惊道:「怎的只是不得尽根?」
  寡妇不答,明宇疑心是那户门太紧,但昨夜分明无此障碍,相必是他故意作
祟,遂运足气力,拱身而起,又再刺下,只闻「嗳哟」一声,寡妇即将阴户迭得
甚高,一耸一耸拼力迎送,淫声浪语,好不骚发。
  俄尔,明宇翻身下底,将阳物拔出仰身躺着,虽然竖起五六寸长那件大热东
西,寡妇掇身跨下,一下去,套个尽极,明宇手捧着他那肥臀,一起一落,寡妇
在上,一蹲一桩,不住的套了一会。
  旋即,明宇又一个翻身,将妇人压于底下,拎起两只小脚儿,伸手摸索那水
淋淋的玉户,抚玩多时,闻得「哼哼」一声,遂一跃而上,几番大扯大拉,下面
唧唧啧啧,一片响声盈耳。
  此刻,二人早已忘却屋内尚有两小人,只顾尽兴,寡妇叫爽快不绝,低声悄
语道:「心肝,你再弄我一会,我被你入死了。」
  口中哼哼娇声喘气,百般狂荡。
  明宇亦是欣喜万分:「亲娘,让我做个花中饿鬼,死于你花心上。」遂着力
抽提,撞碰之声不绝于耳。
  二人正要死要活,忽闻小儿一个长喘,明宇恐醒来察觉遂停了下来,瞬间,
曾桐问道:「怕是有贼?」
  屋内顿时安静,寡妇亦不答话,阴户内热炽难耐,那阳物直挺挺倒入其中,
直捣花心却一动不动,叫谁忍得?
  「死短促的,睡觉也不得安生,哪里来贼人?」寡妇高声骂着,曾桐不再言
语,侧身窝过去。
  寡妇将户儿轻轻上耸,明宇小心下桩,两个又喜滋滋地捣在一起。明宇担心
又被小人听见,伸手摸着寡妇舌唇,一顶一送,又弄了百余回,方才泄了。
  二人早已浑身酥软,不及擦拭户儿、阳物,面相交股而卧,欲知后事如何,
且看下回分解。
            第三回 贪杯醉酒误大事
  诗曰:
  红粉嫦娥映青云,桃花马上石榴裙。
  上回叙及周寡妇与明宇相拥而眠,时值三更,皆精疲力竭,不时,明宇鼾声
如雷,那妇人昏昏欲睡,怎耐明宇粗气直挠耳心,心里痒痒,怎能安息?又恐这
鼾声惊扰小儿、贵梅,遂将手指覆其阳物,用力一捻,明宇惊醒,方明白缘由,
再不敢睡,只交股而卧,当夜无话。
  捱到天明,小儿、贵梅皆困于帐中,不曾醒来,明宇旋即溜下了床,回到隔
壁屋中,料想昨夜缠缠绵绵,好不痛快,一时顿没睡意,净了脸,走出了客店。
  明宇一路走,一路思忖,这妇人平日好占小便宜,那然这般,今晚须寻甚送
他,再分他个甜头儿。
  到得一银店,明宇摸出一两银子,招来店主,说道:「打两个钱半重的戒指
儿,七钱一枝古挤簪子。」
  店主看了样金,在那厢看打。
  不料明宇夜间不睡得,打了一个盹,银匠看了,又是异乡人,便弄手脚,空
心簪子,足差一钱银子,打完,连回残一称,道:「瞧瞧,不缺一厘。」
  明宇看了簪,甚定欢喜,心想夜间给那妇人,定能讨得欢心,不怕不分他尽
兴,抬头望那银匠,似有不对,忙讨过称,多了三厘。
  明宇起了疑心,道:「式样不好,另打做荷花头罢。」
  银匠道:「成工毁他不得,恐怕不能再造就,恕难从命!」
  明宇定要那厮动手,便道:「定要打的,我自召工钱。」
  匠人见说他不过,脸露愠色,道:「要打明日来。」明宇拾锤砸开那簪,只
见碎银散将出来。
  见此情景明宇暴跳,要送官,匠人道:「是焊药。」
  明宇道:「难道焊药是装在簪里的,理行不通,定要见官。」
  一旁走过两个邻舍来,说请他吃酒,再认赔,万万别去见官,好说歹说明宇
勉强应允,二人将他请到酒店吃三钟赔礼一镀银子。
  明宇因此事闷闷不悦,这两个邻舍左右相劝,又灌上了几盘,已是酩酊。
  这边周寡妇绝早起来,另铺了儿子床,那贵梅床也另行铺好了。
  到晚上,吩咐儿子就在那边读书,自在房里把床面收拾得洁净,禅熏香了,
只等三更明宇来。
  初时,寡妇独竿棂前,点一斜灯,心里好不热燥。儿子,媳妇,丫环俱已睡
了,还不见那浪子到,只得和衣睡了。
  到了二更,听得打门,料想是那汪贼回来。
  急了起身出了门,到了院门前,摸得门开,一个人直挺挺倒了进来,吓得寡
妇倒退一步。借月光细看,正是那汉子。
  明宇烂醉如泥,倒于地上。
  寡妇跪地扶起,却遇上一个「瓶口木香」吐了他满身。寡妇那顾得这些,忍
了酒气,费力拖将起来。
  怎耐明宇人事不醒,妇人那拖他得动?遂喊小厮阿喜前来相帮。二人好歹将
这醉鬼拖入房中。阿喜自去息歇。这妇人看这厮醉样,如何好去?
  寡妇自是不理,回到自个屋中,直生闷气。三更已过,仍不得合眼,牙齿咬
得吱吱响。心里又气又恼!恼的是贪杯误事,气的是没福消受。
  且说那明宇半夜醒来,懊恼无及,睡了一刻,怎耐那美事索绕心头,如何安
息?
  遂撑起身挽了齐整衣服。忽闻得房门乱敲响,疑是那寡妇,遂道:「知你要
来,候多时了。」
  那门本虚掩,推之可入,半天并无动静。少顷,传来邻里一房客声音:「往
娼家去不?」
  明宇只得复回床睡于上面,做梦中惊醒般,道:「多谢!身子不快,已早睡
了。」
  再三推辞,只不起来。那人去了。适
  才经这客房一揽和,明宇心中甚是火动,折身起来,再到楼阁,轻轻扒了上
去。黑咕隆咚,那里顾得,只一松手,身子便落于寡妇房中。
  明宇驻立壁根,侧身细听,知那小子、媳妇早搬此而去,便壮了胆子,朝寡
妇床沿摸去。寡妇早已察觉,气已消大半,假意睡着,却将两腿分得大开,只等
那厮来弄。
  明宇不着言语,自脱个干净钻入褥中,轻轻道:「亲亲乖肉,快些受用!」
  不闻回声。用手推他,又推不醒。明宇火动,便将那物件插入阴中,轻抽浅
送,寡妇梦中呻吟着笑。
  明宇复一阵狂入,寡妇如渴得浆一般,搂住明宇,口中却嗔道:「甚人?好
大胆!」
  明宇亦不回答,带笑抽出那物来便要爬将下床,寡妇急扯住道:「哪里去?
不可如此逗人!」
  明宇笑道:「你这般要紧时候,却冲撞着我。」把寡妇两腿掇起,行九浅一
深之法。
  寡妇叫道:「入得好!」
  明宇心火正旺,遂将小金莲扛于肩上,凑准缝儿大抽大送,寡妇悬足于明宇
背上叫道:「亲亲,内中美不可言,不知尚有几许未进。」
  明宇知其所言花心,道:「有两寸,更极大些未入。」
  寡妇道:「快入尽根,看是如何?」
  明宇直入尽根,不容不发,寡妇叫道:「亲亲,内中绝妙。」
  便将身摇动,明宇重重抽送,寡妇轻轻叫道:「且莫动,我头目森然。」
  明宇不听,至二百余回,那妇人又道:「好亲爷,快活杀我。」明
  宇少住片刻,寡妇急了,目闭齿紧,鼻息微微,明宇大喜,疑其户内骚痒,
却死不身动,半响,寡妇实难熬得,令明宇仰卧,以阴户就之,跨马而坐,一起
一落,五换巾帕,且四鼓矣,明宇又俯身其后,抽送三百余提。寡妇早已脸红鼻
青,又遭五六百抽,明宇一泄如注,一侧卧床。
  寡妇尚未休,用帕巾拭净那肉物,净头枕于明宇腿上,以脸贴其物,以口吮
之,其物复,明宇再翻身插入,这精力更猛。寡妇万态千娇,无所不至。不须一
刻,双双泄了。
  几番云雨,自已难舍,有诗为证:
  颔杯片时云雨意,坏教数载竹松心。
  欲知天明如何,且看下回分解。
            第四回 寡妇夜窥洞房事
  诗曰:
  自分不殊花衣合,含香和露乐深宵。
  天微明,两人怕儿子知觉,不敢再畅意。明宇穿衣下床,依旧去那壁上扒了
过去。
  如此夜去明来,三月有余,周寡妇得他衣饰亦不下百件。到临行时,亦百般
留恋,洒泪而别,约去三四月便回。
  且说明宇荆州有一娘子尤氏生得一男儿未满十五。一家子倒亦和睦。这尤氏
本是贞洁之妇,明宇在外跑脚经营生意,知其艰辛,百般疼爱,每每返回,好食
相待。
  有时明宇三、五月方回一趟。尤氏绝无养汉之事。只小儿汪思就读于邻里学
堂,常惹是生非。
  尤氏长吁短叹,料想:没那父辈相教,断如此!只待明宇返回,说与他听,
放下生意,细细把教小儿。
  这日,明宇从惠水返回。
  进得家门,尤氏远相迎,不及诉相思苦。忙携了大小包裹进得屋内,一一翻
开,却有一只未缝完的红女鞋底,一时惊愕,大怒道:「定是在外嫖!且等我处
置!」
  明宇见此情节,情知不妙,欲辩解,却道不出口。
  尤氏那里容他诡辩,操起一砍柴刀,将那红鞋底铡将起来。一时间,碎布乱
飞,明宇吓煞了眼,不住求饶道:「只这一回,往后定不敢犯。」
  尤氏早泪流满面,摔了柴刀,抓挠起来。明宇苦苦相哀,妇人到底心软,谅
了他。不再大闹,却不许再出门半步。
  小儿早明事理,一旁观望汪思,不竟窃笑。尤氏提及教训小儿一事,明宇只
得费力训导,无奈小儿年长,不受之,反与父顶嘴。
  尤氏见了,心里痛惜,怨自个儿从小娇惯,如今那容得做父母的?遂只好由
着他。
  且说这周寡妇送走了明宇,又独守了半年,本约好三、四月即回访,怎耐六
月有余,仍不见踪影!心中焦渴难耐,那年用里的主顾又没顺眼的,只得叹气!
  自古道:「宁可没了有,不可有了没。」吃了野食,破了这羞脸,便亦忍耐
不住。不得已寻几个短主顾厮混一夜,如何亦不得明宇那汉子爽快!倒是邻合有
看在眼里的,传了开去。寡妇自知身心焦渴,亦顾不及许多,任随外人说笑去。
  回头再说那个刘学究,把个贵梅给予这寡妇家中,实才知将小女送入龌龊人
家,早闻得寡妇风言风语,怕小女受其熏染,甚是担心。欲待接来,又怕邻人闲
话,正是踌躇不已。
  贵梅刚进门时,寡妇亦怜他没娘的妇儿,着实爱惜他。管他衣食,打扮一枝
花一般。外边都道:「周寡妇有接脚儿的了。」
  那贵梅性格温柔,举止端雅,百说百随,极其孝顺,周寡妇怎不喜他?几月
前,寡妇与那明宇厮混,虽小儿曾桐不曾知晓,但小女心细,贵梅早已察觉。每
见夜里那楼阁影动,心里亦着实发慌,次日脸便红一整天,逢人便低头,恐人知
其深意。
  一到夜里,挂帐而卧,彻夜难眠,恨那曾桐不识人间云雨之事,料想长夜难
熬,禁不住哀声叹气。
  日子一长,见婆婆并无收敛之意,亦睁只眼闭只眼,只做不晓,只做不见,
寡妇情知理亏,又收罗他,使不言语,并不把重活计使他。
  屋后有一块空地,有一支古梅并各色花,任他在里绕植,闲玩。
  一晃两小到了十六岁,都已长大。自接了几个亲眷当他合卺。
  真好一对少年夫妻,有诗为证:
  绿鬓妖娆女,朱颜俊逸郎,
  池间双蒸萏,波泛两鸳鸯。
  两个做亲之后,起初甚是闹热。只是两年前,周寡妇因儿子碍眼,打发他于
书馆中歇宿,家中事多有不知。到如今,因做亲在家,又见儿子媳妇做亲闹热一
阵,自个儿心里亦甚热,时时做出娇娆态度,与客人磕牙撩嘴,甚是不堪。
  一夜,初夏时分,寡妇熬不过,见儿子媳妇进屋闭门,遂起身上楼贴于儿子
窗前,伸舌将棂纸弄一个洞儿,朝里窥探。
  且说屋内床上两个小人儿,蹲身而坐,皆是赤身露体。贵梅取一杯香茶,双
手递与小儿道:「请茶。」
  小儿道:「你先尝之。」
  贵梅笑着吃了半口。小儿接来吃了,直起身来着贵梅道:「可睡乎?」
  贵梅点头,欲灭了灯,小儿阻止道:「看见何妙?需仔细弄!」
  寡妇屏了呼吸,舔了口水,只瞧那乐事。
  只见小儿那阳物又细又短,媳妇见了不甚满意,却亦无奈,小儿将那物置于
户口边上研擦,那媳妇微微张口,脸色红肿,许是动情了,少许,便支撑不得,
紧紧凑将上去,小儿将那命根入了进去,因太短,媳妇狠命前凑,以图爽意。
  二人一颠一颠的,煞是有趣,寡妇看在眼里,火在心头,探手插入牝内,用
指头儿启那桃瓣儿,这一拔弄不打紧,立时内里痒起来,将指头尽根没入,插抽
起来,心里直道:「我这紧扎扎的东西,却如此闲置不顾,实忒可惜!」
  再往里瞧,还见小儿仰身在床,媳妇跨上腰间,小儿在下动也不动。直急坏
了上面那人儿,贵梅阴中热痒,怎忍得这般痛处?情不能禁,遂将嘴亲小儿,小
儿含住不放,媳妇又是一阵乱摇,小儿抵挡不住,一仰身倒了下去,竟自泄了。
  这时,只闻得媳妇道:「瞧你这般模样,如何使我受用?」
  小儿亦不答话、少顷,呼呼睡去,媳妇不得尽兴,仍借灯拔弄那小小阳物,
望其复挺,怎耐命根儿似没气一般,软软的派不上用场,贵梅无奈,叹气睡了。
  寡妇见此,暗自思忖,小儿自不中用,媳妇如何得过?料想小儿年纪尚轻,
日后必不如此,不必深思,自悄悄下了楼了。
  且说这寡妇自见了两小行那云雨更不自禁,白日里当房客眉来眼去,怎奈落
花有意,流水无情,近日那些房客匆匆而来,匆匆而去,没一个知他的心事!
  小儿曾桐一日问媳妇道:「吾娘如此行事,只怕店将砸了,如何是好?」
  贵梅笑而不答,小儿很是恼火,又道自己好歹亦是读书人家,母亲出头露面
做歇家,实不雅。
  一日,对母亲说道:「此家全亏母亲支撑,但做客店,服事亦甚辛苦,不若
歇了,叫阿喜开了别样店,省得母亲劳碌。」
  寡妇听了,怫然道:「你这饶裕是那来的?常言道:捕生不如捕熟,怎舍着
这生意另寻,想是媳妇怕辛苦,立这主意。」
  那小儿只说声:「不关事。」就退出去了。
  自此,寡妇便与贵梅作尽对头,厨灶上偏要贵梅去支撑,自坐于中堂,偏偏
搽讨水要贵梅送去,稍有怠慢,便行叱骂。
  且说明宇被尤氏整日因于家中,不得出门,几年下来,家道已贫,小儿汪思
虽有双亲束管,怎耐脾性难改,终日在外逛达,尤氏见了,难免哀声叹气,这一
日,明宇趁机道:「不若让我再去做那营生,亦好接济接济。」
  尤氏闻听,仔细思量了几日,想了长此以往,终不得办法,只好由他去,遂
道:
  「可且去,红鞋底之恨怨我难忘,洁身自好,切记在身。小儿自有我把持,
匆牵挂。」
  明宇闻言,心中窃喜,忙凑足银两,择吉日起程,离去。
  这一日,周寡妇恰好在堂前闲坐,见一人跨入店堂,遂起身相迎,细却是那
个令他相思断肠的房客,几年不见明宇,今日越发英气十足,心头早乐开了花,
却又憋着怨气,叹道:「只当你死了!」
  明宇堆笑道:「死不了的,怎舍得下你?」
  寡妇忙将明宇迎于后偏房,正在攀谈,贵梅拿茶出来与婆婆。
  欲知后事如何,且看下回分解。
            第五回 两奸久别如新婚
  诗曰:
  每想双肢举,尝思半臂横。
  碧泽深深入,幽溪细细行。
  上回言及寡妇与明宇在后偏房相对而坐,正欲叙别后情形,贵梅拿茶来与婆
婆吃,见有人,便要缩脚。
  寡妇道:「这是汪明宇,旧时主顾,便来相见何妨?做甚腔!那二年,你已
不小,许是忘了不成?」
  明宇抬头一看,这妇人,眉弯新月,鬓绾新云,樱桃口半粒丹砂,判犀齿一
行见玉,罗衣怯重,草草一枝娇艳醉春风,挑眉笑开,盈盈两点秋波澄夜月,正
是:
  当起来卓女,解佩有湘灵!
  明宇定睛细瞧,半晌,贵梅有些脸红,才缓过神来,忙起来作了一个深揖,
头上直相到脚下,一双脚又小又直,比周寡妇先时又好些,心有所动,然与寡妇
初逢,不忍丢他一旁,遂说道:「本店尚有这般娇艳人儿,我怎未曾瞧见过?」
  寡妇道:「适才与小儿成婚,那几年不曾照面却是常理,日后够你瞧的。」
  言罢嘻嘻一笑,贵梅早羞得两颊晕红,一折身溜出了偏房,随手带上门。
  寡妇与明宇谈笑一阵,送去灶屋拿了酒盏,二人对饮起来。三杯下肚,明宇
已略有醉意,笑道:「真乃前世有缘,法可曾记得那只红鞋底儿?」
  寡妇道:「何曾忘却?只问今日是否带来?」
  明宇道:「早成碎片了。」
  明宇遂将尤氏如何发现囊中鞋底,又如何留他在家,近几年不得相见之事细
勤道出,寡妇闻听,道:「只怨我当初不曾让你留下,终成憾事,倘留下了,本
妇人几年亦不曾这般焦愁。」
  言毕,露出悲戚之色。
  明宇慰道:「难怪你这般苦楚,但今夜乃是你我的好日子,勿再伤心。」
  此时天已黑,寡妇急急地关了店门,缩回后偏房,又将木门扣牢,这才回转
身来,明宇趁寡妇关门之机褪了衣裤,那阳物竟直挺竖了起来。
  寡妇到得近前,明宇一把揽入怀中,狠狠地亲了一个嘴儿,解开寡妇衣带,
明宇欲一并褪下。
  寡妇忙按手道:「且慢!待我将三张酒桌儿并了,再褪不迟。」
  寡妇直起身子,晃晃荡荡去搬那桌儿,那有动静,明宇遂跟了上去,伏身在
后,一边伸手在前,扶住酒桌一齐用力,桌儿搭齐,寡妇一跨上去,仰身而倒,
玉腿大开。
  明宇见中衣未退,不甚尽兴,爬上前去,欲扯下那遮着的绸缎儿,怎知寡妇
两腿开着,那般用力,也扯他不下,遂道:「此时逗我!到时叫你好消受!」
  猛一用力,那中衣竟从缝儿处裂开,只见那个紧挑挑,白嫩嫩的东西露了出
来,细看,内里竟有银丝般的水珠儿在动,明宇看不过眼,虎扑豹跃压下,寡妇
便「呀」的叫开来。
  明宇这时才爬了上去,谁知寡妇竟翻身覆了过去,将那阴户贴着桌面,明宇
急煞了眼,欲火难竞,那能揪得住?等了这么多年,竟遭此调戏,遂伏身上背,
将那阳物歪歪斜斜插进了那玉户,虽不能直捣宫门,倒有八分满足,如此一来一
往,抽动了几十下,不觉渍渍作响。
  你道寡妇如何?竟张口叼住酒桌角儿,出不得声。
  明宇在上央求道:「娘子,当放手时需放手?」
  寡妇挣脱出来,仰身而卧,借窗外微光,看见明宇那宝贝,竟与以前不同,
又粗又长,心中十分中意,伸手把那火热热的阳物握在手里,遂使劲的套弄,来
回伸缩,只见阳物猛的涨了起来,足足有一尺见长,遂又将之狠命地套了几套,
寡妇再也忍他不住,媚眼中,荡起阵阵春光。
  明宇的手,在花丛中揉擦,瞧见寡妇,抵挡不住,挺起宝物,对着那缝儿,
「叱」的一声刺入花房,寡妇犹如干柴遇烈火,刹时烧遍全身。
  寡妇熬了几年,一日时光,岂有不快活之理?遂朝上耸动,呻吟起来,套着
肉棒,没命的套动,明宇只觉阳物被寡妇那肉唇儿咬合,一松一紧,欲搅翻五脏
六肺,哼哼呀呀直叫,兴起处,猛一提力,突的压下,直顶深处寡妇那经这般抽
扯,咿咿呀呀,浪声不断。
  明宇见此情景,遂道:「可曾快活?」
  寡妇连喘气,道:「快活死了!勿停歇,如此这般死去倒也快活。」
  且说贵梅倒茶离了偏房,回得房中,竟自默默遐想,却被曾桐冷不丁地从后
面一问:「想得甚好事?」
  贵梅意欲不说,又恐丈夫猜疑,期间正闻得楼下浪声浪语,曾桐便皱皱眉,
贵梅也不再隐瞒,便将婆母与明宇之事一五一十地说出。曾桐听了也不做声,贵
梅怕丈夫上火,也不敢说,两人一前一后上床熄灯,入帐睡了。
  其实曾桐哪里睡得着,那声音一高一低,如锥刺一般刺入耳内,如何安息!
遂悄悄下得楼来,摸黑朝寡妇偏房探去,到得窗前,搬一竹凳,立于上面,舔破
窗纸,贴近一瞧,只见母亲仰身而卧,玉腿分开,一肉棒插于户内,一进一出,
内里汩汩流淌,直垂下地,那汉子将母亲一对玉腿架于肩上,手托两股,正狠命
冲撞,一阵唧唧水声,弄得曾桐心痒难耐。
  曾桐立于凳上,大气不出,只看那趣事。想着:自个儿年纪轻轻,不曾知人
事,现放着个媳妇儿却不知风流!
  再细瞧时,屋内两人已换了方位,那汉子已仰身躺于桌上,母亲爬将上去,
那阳物硬挑挑竖了起来,那龟头鸭蛋大小,尾根稍细,却也一把不住。
  曾桐欲火扑窜,饥渴难耐,忙伸手插入内裆,摸自己那家什儿,但见母亲跨
上,骑于汉子股上,持手儿将那长而大的物件,对准他那阴门,突的一蹲身,阳
物尽根没入,复又上下套动,两人一齐用力,只闻得桌脚一阵乱响,曾桐循着拍
子,伸那手指捏住端顶,上下不住地套动,竹凳晃晃荡荡,曾桐那里顾得?
  此刻,屋内桌腿打颤声,屋外竹凳叽咕声,浑成一片。
  稍后,忽闻母亲道:「夜里你只前来,仍往旧屋,你且看着。」
  明宇道:「只是那曾桐察觉如何是好?」
  寡妇道:「小儿懵懂,不碍事。」
  明宇道:「吾且正门而入,不吃那越梁之苦。」
  寡妇身下正痒得厉害,吃吃一笑:「今夜不妨,待明日你仍得越梁而过,也
趁此消消他的火气,避避闲人耳目。」
  曾桐一听「越梁」二字,心中疑惑,细想,登时明白过来,原来往年母亲与
这汉子夜里本只隔一梁,如何越他不过,想到此,心如雨打花时飘飘扬扬一般,
不停的跳动,忙缩手去抚心口,不想身子一晃,竟一摇一摆跌了下去,只闻得
「咣当」一声,那竹凳也倒了。
  曾桐吓了一身冷汗,顾不得扶直凳子,一撒腿溜开了去。
  且说这屋内二人正一快一慢悠悠的插抽着,忽闻窗外响动,立时停了下来,
寡妇惊问道:「甚人?」
  无人应答,却闻脚步声远去,心想事已露,料想小儿未必,或许外人瞧见无
甚要紧,但心里终是放不下,欲开门瞧个究竟。
  明宇正上兴头,哪容他停歇,道:
  「管他个甚?且弄过这一回,再说下文。」
  言罢又是一阵狂抽滥捣,直把寡妇弄得浑身酥软,瘫了下去,内里阴精一阵
狂抖,早已溢出体外,那阳物经一灼烧,忽的一挺,也自泄了。
  双双揩干滑液,穿戴完毕,又是一连几个亲嘴,说不尽许多绸缪之情,分别
之苦,尔后开了偏房,寡妇送至门边,几番牵挂,心头似余火未消,但想夜里自
去,只好作罢,上得楼梯,一步一回首,其情依依,我见犹怜。有词为证:
  月色浸楼,短烛荧荧悄来收,两点春山愁未解,悠悠,望得伊家见始林,弯
凤竟绸纪念,恼同金情兴未用,只角声残空帐望,休休,一股离恨向东流。
  且说曾桐回到房中,进得帐子,仰身而卧,适才母亲与那汉子百般乐趣,萦
绕心头,料想自己大好时光,本该夜夜欢心,没想那自己这些年竟虚度了光阴。
  一想至此,曾桐遂脱了裤儿,爬上床去,将下处对着媳妇那物摸擦起来,贵
梅也是心内有事,自然睡不安宁,嘻嘻一笑,两个搂抱了便抚弄起来,欲知后事
如何,且看下回分解。
            第六回 贵梅趁机弄云雨
  诗曰:
  情种到处喜骖鸾,欲灭撩人思未安。
  且说贵梅打定主意要占婆婆的窝儿,愈是春心荡漾,弄得曾桐一泄如注,忙
将物儿拔出,在帐上揩净,趁此机会直起身来,将门缝儿开了一开,正能瞅着那
偏房。
  时值二人事毕,婆婆送明宇至门口,即回转了身,这明宇自上了楼梯,进得
房门,这屋婆婆所住房子邻近,与两小人所住之地甚远。
  贵梅目送着婆婆一时难舍,瞅见明宇进得屋子,又掩了门,心中甚是焦渴,
料想婆婆一时不得回屋,遂壮了胆子,将丈夫仰身躺于床中央,自把衣裤褪个干
净,且用双手把玩起那阳物。
  贵梅心中痒痒,忽见那物陡然一扬,直挺挺竖了起来,煞是可爱,一时竟呆
住了,不觉心花怒放,穴儿处湿一片,伸手一摸,沾沾可爱,心中越发狂喜,暗
想:「如若此刻再与丈夫交欢,定能一路顺畅,直捣花心,但恐婆婆上得楼来撞
见,又恐丈夫惊疑,遂犹豫不定。其实贵梅也存了心,一定要婆婆看见,拉婆婆
下水,他好就中成事,便静等着机会要婆婆回来。
  曾桐虽说刚刚泄过身子,也是被母亲的淫态逗出火来,看看媳妇二度梅开,
便不自觉地握住了那盈盈之物。贵梅遂放开胆子,伸手去拔了阳物一番,却见那
物似一根不倒金枪,晃了两晃,依旧直立,不曾歪了半分。
  贵梅早已心火上窜,那顾得这丈夫是否真睡着,忍不得吐起香尖,去吮他一
下,曾桐见媳妇要吮其阳物,顿时兴起,少顷,那鸭蛋眼儿处竟冒出水花,只待
骚妇来舔食了去,且当贵梅已熬他不得,竟自爬上床来,跨身骑于丈夫股上,那
阳物正抵得阴户上面,贵梅自握手中,耍弄多时,自身下处已春水汪汪,却还按
兵不动。
  贵梅一手套那肉物,一手自覆于嫩穴儿上,如此这般,半晌,实难忍受,遂
将那硬物慢慢送入肉缝中,只入他一半截,即受不得,内有虫子叮咬一般,忙急
急地深进,着实套个尽根,摩弄了一回。
  且说曾桐燃情再起,伸手将媳妇揽于怀中,翻身在上,摸那奶子,贵梅做尽
娇媚之态,只乞讨丈夫大弄一回,曾桐已不堪忍受,遂即紧紧搂抱,将那阳物弄
入,只觉得阴户狭小难容,直待了二十余下,稍稍滑溜,于是一深一浅,缓缓提
起,贵梅笑道:「为何郎君此物,今日如此之大,竟把我内中塞得甚满,而又坚
久不泄,莫非有甚灵膏异药,抑何美快至此!」
  言罢一阵狂耸,曾桐笑道:「常弄这活,自是炼之有加,有不得道之理?」
遂又自首至根,一连冲顶二千余抽,贵梅纤体欣接,只管盈盈喘笑不已。
  曾桐又一阵狂抽大撞,贵梅惊骇道:「再狠入,小妇人真死了!」
  曾桐哪里顾得,只管抽送,贵梅吸吸乱动,正战至欢心,不提防寡妇在楼下
喊道:「上屋干甚吱吱作声?」
  原是二人酣战,阁中大响,恰逢寡妇欲上楼来,这一声喊,正给二人报个信
儿,贵梅知婆婆厉害,便想偷空溜走,但转念看见丈夫正骑虎难下,灵机一动,
忽见屋角一空置米袋,心生一计,避开丈夫躲避其中。
  寡妇本就对明宇恋恋不舍,听到声音,还以为明宇又潜回房间,踏进屋中,
转身将木门扣得牢牢实实,曾桐以为媳妇怕母亲到来,将门扣牢,忙缩入帐中,
寡妇自是不曾察觉贵梅,伸入帐内,擒过一只手,抚其腰间。
  曾桐也是潮起未落,那东西摇摇摆摆,一路爬上,仰躺在床上,喜滋滋地接
住了。
  寡妇微微含笑,解松裙带,搂住云雨,那话儿肥肥腻腻,宽宽松松,却溪水
甚多,湿湿温温,弄起来滑滑溜溜,甚是畅意,曾桐适才且末尽兴,此刻兴发如
狂,急急尽根送入,为之盘旋顿挫。
  约有五百余抽,寡妇浪声叫道:「我的亲亲乖小肉,只道你能耐十足,如要
怜人痛痒,倘或弄死了我,轮不得你偿命的哩。」遂两手把那屁股紧紧扳定,下
面臀儿不住的耸起相凑,正是:
  云当旷后心尤荡,战到酣时兴愈浓。
  曾桐听得母亲声音,忽地把阳物拖出牝户,只急得那寡妇不能忍耐,连声骂
道:「短命的碱,我以冰心玉操,一旦被污,仅要作耍弄人么?」
  曾桐吓得一声不吭,只怔怔地兀自站在那里,不动如故,寡妇无可奈何,只
得哀恳道:「心肝儿,这般滋味如何忍得?还不快动,只怕我当真死了。」说着
就用手捞着那物儿。
  曾桐退也不是,进也不是,只暗暗地恨起贵梅,不知那促狭的淫妇儿这会躲
哪里去了。正在进退两难之地,寡妇却攥住了曾桐那家什,对准了自己的,一头
探手挖那阴户,一头说道:「宝贝儿,平白无故地歇下手,让老娘空荡荡的。」
  曾桐就晓得母亲久旷之后,欲火大炽,思想起和明宇之欢,心内一酸,遂狠
狠心尽根顶入,狠命狂抽,一口气就有千余回,寡妇遂把金莲高高提起,哼哼郁
郁不住。
  曾桐再无所顾忌,一深一浅,急鼓冲突,狂荡久之,既尔,又把寡妇放起,
推开绣枕,着令翻面覆卧,双膝跪席,曾桐自跪于后,双手捧腰,一耸而入,又
是一阵狂抽槛插,寡妇咿咿呀呀,呻吟不绝。
  原来曾桐心中,只想着明宇和娘的好事,情欲如火,要在娘身上施展手段,
遂在被中取出一物,套在龟身下,两根锦带儿,扎在腰间,龟头上又带着景东人
事,用酒服下胡僧药下去,那寡妇在黑暗中捏住物儿搏弄,弄的那话登时奢棱跳
脑,横筋皆现,色若紫肝。
  曾桐搂着母亲坐在怀里,那话插进牝中,在上面两个一个递一口亲嘴,咂舌
头,寡妇用手在下操着屄心子。口中叫「达达」如流水。
  曾桐将那话儿放入牝中,故作逗留,戏将龟头濡晃其牝口,又挑弄其花心,
不肯深入,急的寡妇淫津流出,如蜗之吐涎,往来带的牝户翻覆可爱,一口一个
「大大」地叫着。
  曾桐拉近枕头将母亲按在炕沿上扛起腿来就耸,妇人双手扳着曾桐的肩膊,
两相迎凑,在下柔声颤语,呻吟不绝,这曾桐因为想着母亲淫态,看着寡妇云蓬
松,那话只抵苞花窝里,觉翕翕然,浑身酥麻,畅美不可言,又两手据按,举股
一起一坐,那话没棱露脑,约一二百回,妇人情不能当,攀着身子至根,止剩二
卵在外,用手摸摸美不可言,淫水随拭随出,比三鼓,妇人一连丢了两次。
  且说贵梅藏于袋中,躲于帐后,窥见婆母与丈夫厮杀,早已阴中发痒,难伸
难缩,遍身欲火如焚,欲知后事如何,且看下回分解。
            第七回 寡母偷妹儿正捉
  诗曰:
  凤鸾乍合,鸳鸯重聚。
  害去儿郎,依旧狂兴。
  上回言及贵梅躲于帐后,久旱不雨,春心勃发。顷刻难持,只得把那双股夹
牢,倾着耳内,只闻得那丈夫连连抽顶,不计其数,婆婆到了爽舒之极,也咿咿
呀呀乱声叫快。
  至此,贵梅觑着两人欢恋之状,越发觉得骚痒异常,十分难过,心里头直哀
道:「狠心短命的冤家,你们只顾自己快活,却使我怎么难捱!」
  正在难抑难解之际,就听的曾桐呀呀两声,婆婆一阵哆嗦,云霁雨住,二人
事毕,婆婆并无回房之意,曾桐怕母亲发觉,也不便催促,寡妇便与曾桐交股而
卧。天微明,贵梅恐露身,从袋中挣脱出来,悄悄溜出了门,回到自家儿房中,
早已精疲力竭,钻入被盖,少顷,即呼呼入睡,不题。
  曾桐躲过了母亲耳目,又不免觉得羞惭,毕竟和母亲有过鱼水之欢,夜间便
常常思念。贵梅知道丈夫心思,又不便提起,两人只是心知肚明。这日夜间,曾
桐又闻得母亲房中似乎有人走动,仔细听去,又似说话,明知道那汉子又来,心
内酸酸地,又不便说话。
  次日,拉住小厮道:「前日又到甚人?」
  小厮道:「荆州汪明宇。」
  曾桐又道:「在那厢?」
  小厮道:「在楼上。」
  于是带曾桐去瞧了一回。
  时值正午,屋内无人,曾桐推门而入,见此屋与母亲那屋只隔一楼板,板屋
高,似有攀援痕迹,便怒从心起,摔门而出,往上得顶楼,沿一阁子朝下俯望,
一瞧:那隔板右首架旧的半边在尘有寸许厚,半边似揩净的一般。
  暗自思忖:这还了得,好歹乃书宦人家,岂能容母亲如此丢人现眼?至此,
乃对母亲无言语,终日不欢。
  又隔了数日,曾桐觉汪明宇日日住上厢房,皆闻得母亲房中似有人走动,且
夹絮着语声,心内越是烦躁。一日,遂对母道:「入冬风大,欲将屋宇皆打上顶
阁。」
  寡妇抵他不过,曾桐寻了母亲楼阁而来,二话没说,在那上面幔了天花板,
屋梁上下空处都把板镶住,使那汉子夜里不得而入。
  寡妇一时焦虑,没气处,竟寻了贵梅出气,贵梅时时忍着,并不当丈夫说,
丈夫恼时,他只道:「母子天性之思,若彰扬,也伤你体面。」
  但是客伙中见汪明宇当日久占,也有愿为周寡妇好的,有没相干的,前日妒
他,如今笑他,抡意在小儿面前点缀,又在外面播扬,曾桐自父逝后,自负读书
装好汉的,如何当得?又加读书辛苦,害成气怯,睡在楼上,终日成病,卧床不
起,听得母亲在下面客人说笑,好生不忿。
  那寡妇见儿子走不起,建议叫汪明宇挖开板过来,病人没睡,偏听得清,一
声一个死道:「罢,罢!我便生在世间也无颜!」
  看看丈夫恹恹生病,贵梅衣不解带,愁苦不堪。遂对曾桐疼爱有加,每每熬
毕了药水,一勺勺亲自喂夫服下。「事已如此,官人不必焦躁。」
  曾桐长叹一口气:「有母若此,实不堪怜。」
  贵梅便又劝解道:「官人事体,亦有所觉察,婆母既然新生事体,不如一如
前日,以解婆母饥渴。」说着,便媚斜了一眼。
  曾桐低头不语:「已有失伦,何尝再误。况实不得已而为之,母若得知,有
何面目对之?」
  贵梅欲言又止,但终仰首道:「婆母若知,必不怪罪,官人还请三思。一来
母子恩情,二来天伦之乐,也是子孝母慈,外人何能再入?」
  曾桐听了,不再反驳。
  正是:
  夜窗羞滴岂风篇,心结难解叹不痊。
  不伦已是前车鉴,何愁母子鸳鸯天。
  且说曾桐病恹恹的卧床不起。那汪寡妇得陇望蜀,不再避讳儿子媳妇,自然
使了明宇的银子穿金戴银,越觉好看,明宇更是好不垂涎,忆起那日未完之事,
难免近前打趣,寡妇就暗下里频送媚眼,明宇看在眼里,喜在心头。
  是夜,明宇与寡妇吃了酒,又搀扶这妇人回房中,连亲了几个嘴,道:「日
夜不曾逛逛,今夜且放我出去闲溜一趟,顺路捎些衣饰与你,如何?」
  寡妇闻听此言,想这汉子多日不曾送些花花布料,遂道:「你且去,勿需走
远,恐我这寡妇人牵肠挂肚,随便甚珠,捎些便回。久等不归,怒我把你露宿檐
下,且快去快回。」
  明宇应一声,便出了店门,在巷一杂铺寻得一丝巾,立时转回,回得店下,
却不曾上楼,竟直去了上房,此刻月影稀依,贵梅静坐窗前,一身素白,煞是惹
眼。
  贵梅远远瞧得汉子溜达,忙低下头去,扯着衣角,吮着舌尖,胸内小踢蹬,
一时竟不知如何是好,明宇瞧见小娘子这般畏怯,甚觉放心,忙三步并两步,跨
至近前,俯首道:「公子可否安恙,你且身子要紧。」说着,就看了屋内一眼。
  且说贵梅日里哀痛,倒是没给邻里瞧着,夜里孤宿一人,甚是难熬,不想这
汉子甚解人意,如此这般宽慰,再忆那日之事,心中难免痒痒难受,当下道:
  「只你惜吾身,何故今日才到?知你日日快乐,与那婆子厮守,怎生记得娘
子贱体?」
  言毕满脸通红,明宇因寡妇屋内候着,不便久留,也不及挑逗之辞,说不出
窜话,拉起贵梅便要云雨,贵梅嗔道:「相公病体,今即云雨,怕不适宜?」
  明宇道:「怕甚么!」
  等不及,把过衣裤急褪而下,贵梅多日不曾交欢,亦娇气急喘,明宇挽住贵
梅,亲一个嘴道:「心肝,你且脱了衣物罢。」言罢替他除了簪鬓,脱了衣服,
露出酥胸。
  明宇道:「毛腰儿,一并除去。」
  贵梅急急依从,明宇又道:「膝裤也除去。」
  贵梅把膝裤除下,露出一双三寸多长的小脚,穿一双凤头小红鞋。
  明宇道:「只这一双小脚儿便勾了人魂灵,不知心肝这话儿还是怎的,快脱
了裤儿罢了。」
  贵梅道:「到帐子去,吹灭灯火,下了帐幔,那时除去。」
  明宇恐寡妇察觉,遂道:「火不许灭,慢也不许下,裤儿万万留不得,这个
要紧。」
  两个扯扯拽拽,欲知后事如何,且看下回分解。
            第八回 贵梅堂前恣淫乐
  诗曰:
  相思想新知何日,此时此意不忍分。
  上回言及汪明宇与贵梅于堂前扯拽不休,贵梅抵不过这汉子,即被脱得一丝
不余,灯也不曾灭掉,露出那紧揪揪,白嫩嫩的户儿,明宇不见则已,一见便忍
将不得,阳物直竖,约长尺许,也脱得赤裸裸了。
  贵梅道:「到户里去,不知死也活也,不知甚的有趣也。」
  两个兴发难当,明宇把这小妇人抱至案上,那妇人仰面睡下,双手扶着阳物
欲推送进去,怎的推得进去?第一件,贵梅年只十六,毕姻约时,第二件,他又
不曾产过孩子,第三件,明宇这又大,那头儿似鹅蛋,昂首而立,甚是吓人。
  当下妇人心痒难熬,望上着实销魂,明宇再一送,直至深底,再不容发,户
内塞满,贵梅早已酣美之际,口内啊呀连声,抽至三千多回,贵梅叫道:「且停
一会,吾有些头昏。」
  明宇正干得兴头,那里肯停,愈加激进,三快一慢,九浅一深,招招用尽,
妇人闻得身下「唧唧」有声,身子摇摆不停,似在浮云中,明宇快活难当,不顾
死活,两个人按捺不住,便对泄了。
  二人和做一处,滚将出来,刻许方止,此一大战,如二虎相争,不致两败俱
伤者存矣,贵梅对明宇言道:「心肝,我自出娘肚皮,不曾经这事这般有趣,我
那相公,只有二三寸长,又短又细,送了三五十次,便瘫做一雄,原道男子家皆
应如此,上次你与婆婆偏房酒桌上那般云雨,吾才知世上竟有这般巨物,岂不期
盼。」
  明宇惊道:「窗前跳倒,原竟是汝?」
  贵梅道:「是敢!心肝这奇大无比,处处塞满,又难得泄,真个快活死也,
吾那日藏于帐后,瞧你与婆婆推来耸去,恨不得夺你回来,至今挑红裤儿还不曾
洗净,夜夜梦你,不能够着实弄,若当初与你做了夫妻,便是没饭吃,没衣穿,
也拼得个快活受用。」
  明宇道:「你这话儿又嫩又紧,真的有趣。」
  两个话到浓处,兴又动举,此次明宇仰卧,贵梅跨身上去,双膝跪于两侧,
将那又长又粗的物件儿凑准缝儿,因户里充溢流物,不需用力,只一下,便尽根
没入,贵梅双手顶抱,玉颈高昂,一顿一起,实则难忍,遂一起一落,处处采花
心,方如受此。
  如此这般,只二百有余抽,贵梅便香汗淋淋,支撑不得,起落缓慢,不解户
中奇痒,明宇一个翻身,腾将起来,将小妇人压于身下,竭力抽送,贵梅那般受
得,咻咻吸吸。
  正欢处,明宇忽抽出阳物,滚至一旁,不理娘子。
  贵梅哪里忍得,叫明宇道:「吾的亲亲汉子,小娘熬不得了,你快进娘那户
里去,让我一个快活,便爱死了。」
  明宇这才抱了贵梅,连亲四、五个嘴。在户边研弄,不放进去,小妇人便又
似求告爹娘一般道:「吾的心肝,吾的亲亲心肝,小娘子熬不得这些,快些入进
去还好,再这一会儿,便真要死了。」
  明宇只是不入,故着睡状,贵梅又道:「天杀的,短命的,怎的不放进去?
你道我死不去,让我如何消受?」求告了一回,毒骂一回,明宇这才把指尖去摸
那牝户,却如浓诞一殷,牵牵连连,才昂然而立,直入穴到根里去。
  贵梅大叫一声,瘫了手脚,如死了的一般,只凭他干,口里不停的「咿呀」
连声,抽了四、五百回,一泄如注,贵梅好个爽意,微笑道:「好心肝,真个会
弄哩。」遂取一巾儿,当下拭个干净。
  明宇披衣在身,才忆起与寡妇有约,如今倒误了有两个时辰,回去且如何谎
说,再则忆起出巷购得那丝巾甚是漂亮,料想寡妇会欢喜,就告之路途遥远,走
得五个来回,才觅得这一丝巾,相必会谅之,急遍兜寻那巾儿,怎的不在?
  忙四下搜寻,瞧见贵梅正拭那户儿,手中之物正是千寻不待万寻不遇的丝巾
带儿,忙一把抢夺在手,嗔道:「怎用此巾拭那滑物?不见这儿是递与那寡妇拭
汗之用,怎能如此?」
  贵梅见此,知误了汉子心意,却见那汗水巾已湿透,如何送得?忙拧一拧,
复擦拭一翻,方净些,明宇接过正欲离去,贵梅一把扯住道:「一有空隙,你须
便来,不要走了别路。」
  明宇道:「领会得,不需叮咛。」
  两个又不忍相别,汉子捧定小妇人的香腮,着实咬了几口,又吐出丁香,与
他吮了一番,贵梅不忍,竟又腾手去捏他那物,汉子阳物跳起来。
  贵梅瞧见,心痒痒,哀告道:「急煞事,不想小娘子这嫩户儿不抵婆婆那物
滑溜?与小娘留下,何如?」
  正是:
  两人初得好滋味,朝朝暮暮难别恼。
  欲知后事如何,且看下回分解。
            第九回 寡妇棚前观云雨
  诗曰:
  春花彩蝶灵前舞,惹得寡奴欲难禁。
  且说周寡妇自放了汪明宇上得巷中,左等右盼不见踪影,心急火撩,遂自去
灶屋复温烧酒,添了条,端至上屋,又候得约莫一个时辰光景,仍不见其影子,
心中疑惑,莫是去了烟花巷不成!料想不如此,但心中终不畅意,死猪一阵,便
自个儿昏昏睡去。
  刚躺下,突闻叩门声,忙迎出,拉栓开门,立于正中,不想来人却是一新来
房客,姓赵名官,亦是荆州人,当初明宇来时,二人早已熟识。
  寡妇不见了那汉子,气塞喉头,冲赵官问道:「可曾遇着汪明宇?」
  赵官瞧他这般模样,心中明白了七八分,便打趣道:「不曾见。料想娘子等
得急,不若老夫陪了,也解个近渴,何如?」
  寡妇闻得此言,将此人自上而下打量一番,道:「凭你,想中老娘意不成?
趁早死了心,省得心烦。」
  赵官嘻嘻笑道:「小人不得而细,只那汪汉子与小妇人早混上了,怜你耐得
急了,才出此下策,不想你倒死心眼儿,反污我贪你颜色,实则笑话矣!」
  周寡妇闻得此言,不觉大惊,道:「你道汪汉子与小妇人厮混,只问那小妇
人系谁家女子?」
  赵官道:「我且不明言,你自去小儿房前察看,便心知肚明了,何故一恼死
问?」
  言毕,自上得楼去,扔下寡妇。
  且说周寡妇闻这汉子之言有板有眼,心下早已凉了半截,忙急急出了院子,
也不返手扣门,直朝小儿上房而去,一路如疾风吹过。
  当下到得上房,便听见里面有一男一女说话声,遂猫着腰,轻移莲步,避于
棚户后,定眼看个究竟。
  透过一条小缝儿,只见贵梅赤精条条,端坐于案上,明宇赤裸着身,立身于
案前,对贵梅道:「小娘子的活儿真今有趣,又紧又嫩,我这阳物进入,若被甚
咬住一般,好生爽快!」
  贵梅道:「既然如此,不妨又与我弄弄,况你在此,料婆婆不知,何不趁机